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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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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鑰消化了好一陣才明白過來,揉著酸痛的額頭笑得沒心沒肺:“我還真是命不好,以前不討人喜,現在好不容易走得高一點依舊被人咬著不放。不用理,這次該急的不是我,只是委屈宋遠,一次一次地跟我在這塊爛泥地裏折騰。”

陳萌萌聽她除了沒睡醒的疲憊,並沒有什麽異樣,畢竟家人曾經是她最深的痛,現在能放開最好不過,總算放心,調侃道:“愧疚啊?那你要不答應人家,宋遠都給你遞橄欖枝了,這麽好的機會,不接受你是不是傻啊?讓賤人閉嘴的辦法就是開啟一段新人生,而且還是光輝耀眼的那種。”

辛鑰昨天晚上困的太厲害,連窗簾都沒拉上,現在夕陽的光闖進來,落下一地金黃。

萌萌早上就給她打電話了,只是她睡得太沈,所以沒接到。

她眼睛迷離地看向窗外,臉上的笑淡淡地,輕聲說:“我做不到,萌萌。正因為他這麽好,我不能因為某種目的去利用他。那麽驕傲美好的人,應該得到純粹的感情,我一個人在泥潭裏就夠了,而他還是在岸上幫我找繩子吧。”

陳萌萌被她氣得直冒火:“你怎麽就這麽死心眼?談個戀愛而已,你還非要把自己收拾的幹幹凈凈才行?照你這樣,那些情史燦爛的不得慚愧死?”

辛鑰被她逗得止不住笑:“你就當我太有良心,不忍心拉著單純對我的男人下水。人啊,賤骨頭,有些東西盼的久了,到最後就不在意了,突然來這麽個純粹對我好的人,我還得猶豫,過去不值得記憶,但總歸是一種經驗,等到一切具備再說。”

她說的頭頭是道,讓陳萌萌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兩人聊了點別的事這才掛斷電話。

辛鑰下地揉了揉亂成草的長發,洗漱完打算去廚房做點吃的,走到客廳驀地頓住,擰著眉頭問坐在沙發裏的人:“你怎麽還沒走?”

常毅轉過頭,也許是睡飽了看起來比之前精神了不少,臉色還有些蒼白,笑得跟三月春風一樣,暖入人心:“醒了?餓了嗎?我做了飯,我去熱一下就可以吃。”

辛鑰滿臉嘲諷:“不用麻煩了,你走吧,你我互幫一次也扯平了。以後還是保持點距離,我這人不怕外面的人怎麽抹黑,常總不一樣,跟我糾纏不清太委屈了,就當做不認識好了。”

常毅剛要起身的動作僵住,很快他笑著說:“外面的那些人說什麽了?惹你不高興了?兩年沒見,我們好好說說話。”

說話間茶幾上的手機震動,他看了一眼直接關機,給辛鑰一種他是真打算在這裏和她耗一天的打算。

辛鑰不爽,哪怕她是主人,拿這個無賴也沒什麽辦法。好在這是最後一次了,常毅以後再沒機會入侵她的私人空間。

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辛鑰長腿交疊,更顯皮膚白皙線條完美,漫不經心地拿過煙盒和打火機,點煙、抽煙的動作熟練又有一絲別樣的美感。

“常總想和我聊什麽?聊過去?想用過去打動我?可惜我走過的每一條路上都有坑,實在沒什麽好的回憶,你打動不了我。常毅哥,曾經我真的很依賴你,你不知道吧?那時我想將受到的刁難委屈告訴你,因為除了你,沒有人會多看我一眼。可你說什麽呢?那會兒你和朱悅他們坐在一起喝酒,聽到你們聊喜歡什麽樣的女孩,我太好奇了,所以就躲在角落裏偷聽。”

青色的煙霧四散,常毅在生病,這會兒不喜歡聞煙味,可礙於對面的人,所以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忍住了。

辛鑰想起那會兒的常毅幹凈俊美,白襯衫牛仔褲白球鞋,是青春時代最常見有氣質的打扮,遠不像現在這麽冷,臉上總帶著三分笑,清冷卻又不至於太過疏遠。

哪怕到現在,辛鑰看青春校園題材的電視劇時也總能回憶起那時的他。

她心裏藏著小心思,在聽到那些膚白貌美大胸大長腿的時候,她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待到了常毅的時候,她秉著呼吸,生怕錯過。

“乖一點,不麻煩。”

朱悅還笑他:“誰都以為你眼光挑剔要求高,就算有心也不敢上,要是給女孩子們知道你就這麽個要求,說不定全校的女生恨不得撲上來吃了你。”

坐在一起的人都在笑,連常毅也在笑,只有躲在暗處的辛鑰皺著眉頭思索,簡單嗎?其實不簡單。可是為了他,她願意去做,乖一點,她就無條件的聽他的話,不反駁,只是順著。不麻煩……她遇到的那些破事和委屈也只能自己咽下去,不能告訴他。

“你說你喜歡不麻煩乖一點的人,我把自己推翻,照著你的要求改變。我親手丟掉了求救的機會,被人堵在角落裏恐嚇,被人推搡掐得淤青,被人罵的沒了自尊,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將來有一天能和你在一起。”

辛鑰沒有繼續抽,她任由那只煙燃著,然後落了一地灰。

“我無數次地怪自己,幹什麽要喜歡你,幹什麽要把自己的一輩子交付在虛無縹緲可能永遠無法成功的事上,哪怕到現在想起那時的決定都覺得蠢透了。

你說你愛我,可你又能為我做什麽?你從出生起就被人捧著,我要你放下所有匍匐在我的腳下毫無尊嚴的懇求我,你肯嗎?”

常毅剛要張嘴,辛鑰快速打斷他:“我的狼狽,你是最後一次看到。我想了想,沒必要非要和你鬧得魚死網破,畢竟作為一個聰明人幹什麽要和錢權過不去,你說是吧?常總。”

常毅在她提及過去時就全程冷著臉,在聽到最後一句,臉色才好轉一點,只是想到就算可能的來往也要被明碼標價,與感情無關,瞬間心情又不好了。

好半天後,常毅聲音幹澀地說:“你不試試怎麽就知道我不願意?如果這麽做能讓你回來我身邊,別說下跪,就是拿刀子捅我我也認。”

辛鑰漂亮的眼在看到男人靠近時,裏面掀起了狂風駭浪,他竟然真的走到她面前單膝跪地,手放在她的膝蓋上,幾近於虔誠地額頭貼著手背,喃喃地說:“我知道這樣不夠,給我時間,我做給你看。”

辛鑰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瞬間連關註網上事態的心情都沒有了。

多諷刺,她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長達十年,也是到現在才看到他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說話浪費力氣,也讓本就有些餓的肚子不舒服,為了將這個人驅逐出去,她眨了眨眼:“常總既然要做給我看,就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我還等著看你為了我能狠到什麽份上。”

半個小時後朱悅開車來接人,照舊辛鑰妹妹長辛鑰妹妹短的叫,辛鑰只是笑著不開口,為了讓這兩人快點滾,她將人送到門口。

朱悅臨上車前,轉頭語重心長地和她說:“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常毅給你準備畢業禮物的事嗎?我覺得你冷靜下來應該和他好好的談談,他為了你這條路鋪了很長時間,沒想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他心裏比你更委屈。”

辛鑰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也懶得探究,看著車門關上,二話不說回家關上大門,一副驅趕瘟神的樣子。

朱悅看了眼癱倒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調侃道:“這口氣看來出痛快了,那個人也是倒黴,就這麽成了你的出氣筒。”

常毅一陣好笑,不小心牽動了嘴角的傷,痛的他變了臉:“這事沒完,我一定要廢了他。好久沒睡過這麽舒坦的覺了,這輩子真不能少了她。”

朱悅昨天剛到門口就看到常毅再揍人,而辛鑰緊張地拉著人,他就是再沒眼色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壞兄弟的好事,索性調轉車頭離開了。

以他這一個混跡在花叢中多年的人來說,辛鑰對常毅未免太過苛刻薄情了。

想要往常毅身上撲的女人多的是,常毅雖然和他們玩,但他是真正的片葉不沾身,說得上來的也就一個辛鑰,至於孟寧,到現在他們也明白了,這個女人的身份就是他們瞎猜的,要是真的喜歡過,怎麽舍得當著那麽多人的面給人難堪?

之前他也看不明白常毅為什麽會對孟寧好,直到一次喝酒,常毅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他才套出話來,不得不說,這哥們太有心機和規劃了,只可惜就是時運不濟了點,他的大禮還沒送出去,美人就一氣之下遠避它市不露面了。

“你們怎麽就這樣了呢?”

常毅歪著頭看向車窗外,聞言苦澀地勾了勾唇角:“誰知道呢?以前話太少懶得說,以為她能懂,現在聒噪的連自己都討厭,她也開始沒耐心,我想說人家不愛聽,我能有什麽辦法?大概這就是人生貴在折騰,只希望她手下留情,別把我這條老命給折騰掉。”

他說著自己忍不住樂了。

朱悅也發愁:“我們都不小了,我媽給我安排了相親,這次敷衍不了。我無所謂,沒什麽愛不愛,倒是你,萬一她鐵了心不跟你,你怎麽辦?真打算一輩子當光棍?”

常毅俊臉上陡然生出幾許陰鶩之氣,沈得冷厲嚇人,說話的調調卻輕松不已:“我倒要看看誰敢,宋遠嗎?他們要我的命,我也不會給他們活路。”

朱悅嘆了口氣,將人送回酒店,常毅的執著他是知道的,不然不會連著兩年不回家。

就是不知道鬧到最後會是個什麽結果,看似風流的人,奈何是個情種。

網上的話題再次被狠狠壓下,連反彈的餘地都不給,簡直寸草不生,辛鑰簡直哭笑不得,這麽幹脆直接且勢必招罵的處理手段,肯定不是宋遠這種老資歷做出來的,除了那個人……

宋遠提起這事也是好笑不已:“你背靠大佬的這頂帽子是摘不掉了,這樣也好,以後就挺直腰桿往下走,張狂一點,有人給你擔著。”

《帝王業》播出後被評為本年度最值得看的好劇,借著電視劇的熱度,不少綜藝節目向劇組發出邀請,辛鑰在收到邀請信息的時候,不是欣喜而是緊張。

參加節目和電視劇不一樣,就算提前設定好相關環節,但也考驗個人情商和反應能力,稍一不註意留下可鉆的空子,在後期剪輯加持下,搞臭一個人也是輕而易舉的,她不能主動給別人遞刀。

退縮是不可能的,但是心裏的那一關實在不好克服,哪怕宋遠說了會在旁邊幫她,萌萌也說了好多笑話和段子給她緩解情緒,她依舊和揣了只鹿一樣。

真到上節目的那天,她跟著眾人站在舞臺上看到坐在特邀嘉賓席上的人時,心情瞬間蕩到谷底。

不過為了自己的前程,她哪怕再不舒服也要笑著撐下去。

這檔綜藝節目已經舉辦了很多年,主持人是出了名的情商高,很會調節調動氛圍,更是甘當襯托的綠葉,將出現在鏡頭前的機會讓給那些新人,引得眾人好感,所以朋友也多。

和辛鑰站在一起的幾個人都是新人,和她扒著宋遠強勢出現在鏡頭中不一樣,這些人之前都有過幾部叫得上來的作品,辛鑰無意和她們搶,只希望能順利錄完。

哪知道幸運之神眷顧她,鏡頭大半的時間都對著她,讓她十分恐慌,向宋遠投去求救的目光,宋遠只是安撫她別怕。

辛鑰再整部劇中臺詞不多,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練了無數次舞蹈,當主持人提出說觀眾想再看一次她的劍舞時,她楞了下,之前也沒說過要現場表演這回事啊。

面對幾道帶著仇視的視線,辛鑰也是好笑,得,莫名其妙地就招惹了一堆敵人。

宋遠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著說:“去換個衣服吧。”

宋遠的溫度給了她鼓勵,辛鑰心裏雖然想的多,但她深知要想在這個圈子站穩腳跟心得硬手段得狠才能殺出一條路。如果真的單打獨鬥,她真的不能保證自己的心到最後不會變黑。

淒涼的音樂聲起,她又回到了那個愛而不得的時刻,自己愛的男人用全部的柔情沖著她笑,而她卻想哭。

劍花婉轉,寒光冷厲,每一步都透著堅決。

她是個半吊子選手,哪怕別人誇她跳的很好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哪兒不夠。

青鴻長發如瀑,發間插著一支紅色玉步搖,蒼白的臉更襯得紅唇嬌艷,那一身紅衣宛如熊熊烈火灼燙著人的眼。

之前還柔情纏綿,繾綣萬千,後面隨著音樂的節奏加快,青鴻手中的劍也跟著快起來,讓人看不真切,而在最後劍尖指地時,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充滿讓人心驚的冷厲與決絕。

當時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是因為這一個眼神被她虜獲,哪怕網上的惡評再多,也依舊願意做她的粉絲,只因為他們從一個新人身上看到了認真的態度和爆發力。

不是所有的觀眾都能忍受一個演技爛到家還不思進取整天靠臉混日子的明星來毀掉一部好作品。

舞畢,她收起劍,閉了閉眼,朝著觀眾席鞠躬。

主持人上來,等她恢覆了些,才問她:“聽說你之前沒有任何舞蹈經驗,跳的這麽好,私底下練了很久吧?苦不苦?”

辛鑰靦腆地笑了笑:“是挺久的,因為沒有任何基礎,老師指導了很久才學會。苦倒不苦,畢竟掌握了一項新技能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宋遠卻不給她面子,直接插話拆穿她:“哪兒不苦,她很早之前就開始練了,天天掉眼淚,一個人在舞蹈室邊哭邊跳,倔丫頭不認輸。”

辛鑰擡眼看他,因為兩人太過熟悉,鼓起腮幫子瞪他,嬌氣又靈動,進一步“證實”兩人的關系。

主持人打趣了兩人幾句,而後將話題轉到嘉賓席:“今天我們還邀請到了在舞蹈界十分有名望的駱今照老師,駱老師請您來點評下辛鑰的這段舞蹈跳的如何。”

辛鑰挑了挑眉,這是瘋了?說白了這又不是舞蹈綜藝,辛鑰跳一段舞也只當做是綠葉點綴,真正的主角是宋遠他們,請個最看不慣她的人來點評她,這不是找事嗎?

其實不光辛鑰看不明白,在場的人都不懂,知道底細的還以為是常夫人主動要上的,目的只為惡心一波這個勾引她兒子的女人,現場看戲自然很有趣。

而讓他們失望的是,駱今照站在專業的角度誇了一番辛鑰跳的好的地方,對於不足的地方也加以指導,在最後分外和藹的說:“我也算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她打小就勤奮好學,要是早知道她有這種天賦,我肯定把她帶在身邊親自教。有陣子沒回來了,改天我們一起吃飯?”

辛鑰顧及場合只是笑笑就當做答應了,她可不會相信一直和顧惜母女倆站在統一戰線的人會突然轉了性子,只是這種用意她一時還參不透。

一直到節目錄制結束,辛鑰還雲裏霧裏的,就在離開的時候,駱今照居然還過來親昵地拉著她的胳膊,笑著說:“鑰鑰啊,以前的事情是阿姨糊塗,你別放在心上,你要是對舞蹈感興趣,隨時來找阿姨。我在家裏沒什麽事做,怪悶的,你就當來陪陪阿姨。”

辛鑰看著常家那輛豪車離開,轉身坐進宋遠車裏,好半天才說:“你說我是不是做夢?那麽討厭我的人居然會對我這麽親切,要不我掐你一下,你看看疼不疼?”

宋遠沒好氣地罵她:“你倒是會逮便宜,不用驗證了,就是真的。駱今照是出了名的傲慢難纏,這次居然會放下身份來遷就你這個晚輩實在讓人驚奇。不得不誇常毅為了追回你可真是下了血本,連自己的媽媽都推出來只為了給你擋那些流言。辛鑰,我……我們家到底是晚了他一步。”

這檔綜藝節目明天就會播,而且受眾尤為多,確實是讓她洗清麻煩最好的機會。

如果真的如宋遠所說,駱今照是被常毅推出來的,那這份犧牲確實很大。成為上流圈子裏被人指指點點的笑話不說,只怕她的好閨蜜王瀾頭一個和她翻臉。

最諷刺的是自己曾是她眼中的刺,無論如何都要拔掉的。

還沒回到家,萌萌和楊菲的微信就開始連番轟炸,兩人在網上刷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下巴都快驚掉了。

辛鑰礙於宋遠在,不好和她們細說,回覆一句等她回家再細說。

兩人在一家比較安靜的飯館吃飯,宋遠問起她的打算,他不會提及他的感情,只在乎她的感受:“常毅這麽用心,是不是打算留下來了?”

辛鑰夾了筷子菜,毫不在意形象,她是真的餓狠了,頭也沒擡,說道:“沒打算,他做他的跟我有什麽關系?我也不會感謝他,又不是我讓他做的。對了,過陣子我回江城,你幫我把現在的那套房子處理掉吧。”

宋遠給她盛了碗散發著濃郁香味的雞湯,笑著問:“真的決定了?不後悔?”

辛鑰笑:“不後悔,論感情的話,我還是和江城親一點,那是給予我生機的地方,在那裏心情才會平靜。對了,你為什麽要把公司選在江城?畢竟這邊更繁華一點。”

宋遠聳聳肩,笑著說:“誰知道呢,也許是緣分吧,一早就聽說江城是塊風水寶地,我的公司能有起色說不定就是占了這個光。”

辛鑰無語地翻了翻白眼。

辛鑰吃得飽飽的回到家,連澡都沒來得及洗,朋友那邊就開始催了,好在她們有小群,發送多人視頻,那兩人接通後急切地問:“怎麽回事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常毅的媽居然對你這麽好?網上視頻小片段,還有你們手挽手說笑的照片傳得哪兒都是。”

辛鑰趴在床上,下巴枕在胳膊上,抿了抿嘴,搖頭說:“不知道啊,不想猜他們的用意,好的不想理會,壞的我會反擊。”

她隨手打開微博去搜,看到那些評論忍不住笑起來:“網上的天變得太快了,先前還說我使手段勾引常毅為了讓他負責,現在又誇我的好。”

楊菲那邊魏嘉辰正抱著孩子餵奶,聽到女人們的談話,本不想多嘴,想到自己那苦哈哈的兄弟,還是說了句:“天底下哪個當媽的會和自己的孩子當仇人?常毅不需要做什麽,兩年沒回家足以說明他的態度,駱阿姨認輸是遲早的事。朋友再重要也是外人,她醒悟的不算晚。”

這話辛鑰也聽到了,駱今照再不好,她的眼裏是有兒子的,而她的父母呢?從她被推上風口浪尖,一直不聞不問,姜穎的底哪怕被扒出來了,也依舊當做沒看見一樣。

傷心是兩年前的事,現在她只是感慨更多而已。

今天她實在太累了,和好友們閑聊一陣,她就掛了,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坐在梳妝臺前塗護膚品,手機響了,她也只是看了一眼沒理會。

那邊也算有眼色,沒有再打過來。

辛鑰這邊風平浪靜,而別的地方正是狂風大作,雨浪翻天,不得太平。

作者有話要說:  別急,後面常毅還有,贖罪。

還有一更,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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